萧绛睨着她,目光带着考究:“看来你懂得不少。”
楚卿不语,心道:还不是你们男人人傻钱多好忽悠吗?
说起来,若非熟谙这些经营门路,五年前,楚卿也不会帮苏兰桡度过海云端的危机,和她相识成为挚友,也就不会有后来苏兰桡帮她伪造身份,科考入仕的后续。
萧绛没心情进去饮酒,打算隔着帘子直接问。楚卿把他拦了下来:“你身上有伤,不宜饮酒。我去吧,十二盅美酒,不喝白不喝。”
说着,径直走进了帘帐。
丫鬟给萧绛搬来椅子,让他坐在帘帐外等。
楚卿入内,玉兰欠身行礼:“玉兰见过公子,敢问公子如何称呼?”
楚卿温和笑道:“姓楚,家中行二,姑娘可以叫我楚二公子。”
玉兰低头笑了笑:“烟雨楼倒是许久没迎来像公子这般谦和有礼的客人了。公子喜欢什么曲子,玉兰弹给您听。”
楚卿看向玉兰搭在琴上的手,暖黄色轻纱长袖隐隐约约遮住手腕,却依稀可见手腕上有道道青紫的抓痕。
烟雨楼比不海云端,海云端是卖艺不卖身,又有苏兰桡庇护,坊中姑娘不会受客人欺负。可烟雨楼不同,“花魁”二字听着好听,说到底还是身不由己的苦命人,自古为美人一掷千金的能有几人?就算有,也不过是借此彰显自己财力过人罢了。
玉兰兴致缺缺,手腕又有伤,楚卿摆了摆手,道:“不必弹了,我就问你几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