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兰颔首:“公子请讲。”
楚卿打量着琴座旁的酒,拿起一杯一饮而尽,烈酒割喉,她缓了一阵才开口:“我和我兄长是从外地来的,听闻海州近来情况不太好,你们烟雨楼的生意也不比从前了吧?”
玉兰轻声道:“回公子的话,的确不比从前。”
倒是知分寸,不肯多说半句。
楚卿又道:“如今这生意确实不好做,别说你们,我和我兄长近来跑商也是一直亏钱。半月前还有一伙外邦人骗了我们兄弟俩一笔银子,可叫我们亏了一大笔。”说着,楚卿摆出苦闷状,又一连饮下两盅酒。
那酒极烈,不同于松醪酒,喝下去品不出滋味,只觉得割喉,实在不好喝。
楚卿忍下喉咙间火烧火燎的刺痛,长叹道:“愁啊,那五万两银子可是我们兄弟里几年的积蓄,就这么叫人骗了去,让我们老爹爹知道,还不得把我俩的腿打断。”
玉兰柳眉微蹙,似有话要说,但有些纠结,不知该不该开口。
楚卿也没急着再说别的,开始自顾自饮酒,一杯、两杯、三杯,酒劲上涌,不知不觉红了脸,如同借酒消愁一般,竟开始默默抹眼泪。
玉兰瞧着心疼,忍不住劝道:“公子,别喝了,伤身体。”
楚卿伏在琴案上摆摆手:“我知道你们这的规矩,我不把这十二盅酒喝完,你们妈妈要为难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