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什么了这么好笑？”云璧问。

“没什么。”云霄收起了笑容。

“他们都说你和敖玉形影不离，关系很好。”云璧突然道。

“嗯。”

“我记得敖玉来之前你怎么不喜欢和人黏在一起。怎么，就这么喜欢敖玉？”

“父亲不也很喜欢敖玉吗？”

“我的喜欢或许跟你的喜欢不太一样。”云璧轻飘飘地说。

云霄拿棋的手一顿，看了云璧一眼，又飞速把目光转开，他怀疑父亲察觉到了些什么。

“父亲……我能冒昧地问您一些闲话吗？”

“你问。”

“世上男子和女子相结合，琴瑟和鸣，白头偕老，这是大多数人的姻缘，对不对？”

“嗯。”

“世上还有大多数之外的极少数人，他们不喜欢异性，他们喜欢同性，也就是人们口中的‘断袖’。父亲对这一部分人，有什么看法？”

“有什么看法？当然没有看法。”云璧笑道。随后他将笑容一收，认真严肃地对云霄说：“霄儿，你说的第一句话，有个错误的地方。”

“什么错误的地方？”

“琴瑟和鸣，白头偕老，这不是大多数，而是极少数幸运儿才能修得的正果。在这世上，寻得一人互相倾心，已是难得，而要与倾心之人度过人生风雨的考验，又是难上加难。琴瑟和鸣，白头偕老，是需要许多许多福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