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华月应声将外衫脱下,杜明昭便先服侍她更衣,

到这一刻,杜明昭突然心生感慨。

大家小姐的着装真繁琐啊,一层又一层的,五月还不算热,若到了七八月那不得捂一身痱子。

荀华月将里衣也褪去,她窝在床里,杜明昭用被褥将她身子盖了一半。

珍珠将烧酒带回,又在旁点了烛火,杜明昭就着火与酒将一根根银针洗过。

她下手扎针。

杜明昭选了腧穴、脾腧穴与膈腧穴分别下针,因荀华月肝郁气滞,她在脚背的太冲穴也扎了针。

荀华月趴卧的姿势难受,杜明昭能看出来,她安抚道:“二小姐忍耐些,不用多时。”

怕荀华月着凉,杜明昭又取了一件外衫,搭在她的肩处。

完事后只需等两刻钟,她会在屋内候着。

“杜姑娘!”

杜明昭端起茶杯喝了两口润喉,雪兰回来了。

在她身后还有荀荣康。

看见荀荣康杜明昭便想起倒在泰平堂里奄奄一息的鱼璐,一股热气涌上头,她咬牙带几个人离了荀华月的内室,转而去了院中。

“雪兰说你找我有事,可是为诊金?”

荀荣康叫来沈二,“你放心,小爷早就备好了。”

沈二递来一只沉甸甸的布包。

杜明昭却蹙眉反问:“荀少爷将鱼璐带进府了?”

“你怎会知道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