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荣康隐去嬉皮笑脸。

看他的神情,此事怕是真的。

“你把鱼璐当什么了?她是个活生生的人,她不情愿为妾,你作何非要逼迫一个小小的民女!”

杜明昭更是忿忿不平,“如今鱼璐伤势过重,人还在昏迷,你满意了?”

“什么!”荀荣康不敢置信地抬头。

“荀少爷,逼良为妾就那么有意思。”

“不是,你说鱼璐怎么了!”

“她头部重伤,这是你自己造出的事端,作何用那样的目光看我?”

杜明昭不满意他的错愕,“她是从你荀府跑出来的,而后倒在了我泰平堂的门口。若非如此只怕鱼璐小命都保不住!荀少爷,就算你家财万贯,你也不能草菅人命!”

“我没有!”荀荣康惶恐,他极力辩解,“我真不清楚鱼璐受了伤!”

“可鱼璐是你带回荀府的吧?”

荀荣康沉默了半晌,他重重点了下头,“确实是我吩咐小厮去的,但我没收她入房。”

“那你带她入府做什么?”

“我那时候……那时候是觉得她够味,想纳她为妾,可她入府后就一直哭,也不愿意,我就去了十三姨娘院中。”

荀荣康神色扭捏解释着,他一向不乐意把房中事说给旁人,可杜明昭不一样,他说:“后来我胳膊折了,我就再没找过鱼璐。”

“你也没放她走!”杜明昭抓住了重点。

“不是,是我把她忘了。”

荀荣康挠了挠头,“我真不记得我把她丢在荀府哪个院子,她什么时候离开的我也毫无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