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氏放下碗就去收米。
“酒酿?”杜明昭从厨房取来罐头,里头的黄桃还剩最后几片,她全夹来吃,“那是什么?”
“是一种米酿的酒,等娘做好你吃了便会懂。”
“甜吗?”
“我觉着怪甜的。”
杜明昭咬着黄桃,腮帮子鼓鼓的,“比鱼家送的麦芽糖呢?”
“这不能比啊,那麦芽糖做的涩,咱家这个酿出来会兑水,你要是干吃绝对甜的发齁。”何氏利落地将糯米一股脑都倒入大瓷罐里。
“对了,娘。”
杜明昭吃完黄桃,想起回村看见的一幕,便问何氏,“村里怎会来了道士,是谁家请的?”
她和应庚穿行回杜家的小石子路上,与几个道士擦肩而过。
杜明昭还很困惑。
她是知晓秦夫人迷信做法,以为这般能治好秦阳云的病,可抚平村自打薛径来后,再很少能见道长入村来了。
更何况村内无人不知她的名字,若染病会当即寻她。
莫非是为别的事?
“啊,你说那个。”
何氏洗了一把手,在布帕上擦擦,“那曹家的来找过你几回,你还记得不?”
“所以是曹家找的道士?”
“可不么。”何氏轻抬眼,她看杜明昭,“上回你躲去城里,曹家在咱家门口闹了好半天,后来还是被村长给带走的,他家想你给看医,你又不去,实在没法子就去请的道长。”
“怎么不找游医?”
“这几个村哪好找,李大生不是才被打入牢房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