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您,我记得了。”
何永安诚恳道了谢,他后又窘迫挠了挠后脑勺,垂头与杜明昭道:“小杜大夫,我其实很想真诚与您道声谢。此前我和娘来寻您看诊,是您看破我为亲事烦忧又劝说我几句,后头我爹娘才会执意要为我讨下这门亲事。”
杜明昭听出他是在说和蒋翠莲的亲事。
两人已成,她听郑佳妮说过。
“我和翠莲,日子已经定下来了。”
何永安人逢喜事精神爽,说起亲事掩饰不住的眉飞色舞:“翠莲和我说过,她愿意答应下来,小杜大夫您在其中几乎是做了半成的媒,待我们二人成婚当日,您可千万要来喝杯喜酒啊!”
杜明昭忠心回笑道:“我会的。”
实际上她不过是开导了蒋翠莲一回,蒋翠莲能接纳何永安却是因着她自己。不过蒋翠莲想开终于放下宋杞和,还和何永安走到一起,这既是一段缘分。
……
杜明昭很头疼宋杞和的伤势没有她想象中好的快。
已入夏日,抚平村里渐日炎热,屋舍条件简陋,杜明昭好几回要将宋杞和留在宋家养伤,可他偏执意要随她入城,来回反复之后,他的伤口不出意外地撕裂恶化。
杜明昭又一回板脸与宋杞和发了火。
“我可是说过,你都得听我的?”
那鲜红的伤口才渐愈起,本长出一条疤痕,可眼下却又再次破开口子,染红包扎的麻布。
杜明昭的眼被那红色给刺痛了,可受此伤的宋杞和仿若是个无事之人,尽管伤口流血他仍面不改色,还想抬手去捉她的手腕。
“你不肯听,那我也不会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