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昭道:“我这面还要忙,你随意点。”
东宏应:“是。”
今日宋杞和未前来泰平堂,他被杜黎叫去习书,因而是东宏陪着杜明昭入的城。
得见杜明昭步入侧屋,东宏缓缓收回注视。
他若没看错的话,那人——
是太子殿下!
东宏瞳孔狠狠缩起。
太子来了菏州溪川县,还找上了杜明昭!
此时此刻,东宏只有一个念头:他必须见宋杞和。
……
杜明昭还在为与施盈盈分别前她说的那句“非富即贵”耿耿于怀,这会儿在侧屋正儿八经地端详宋鸿信时,还真察觉到他有股难以用言语表明的矜贵。
仿若在哪里见过。
杜明昭又回想了一刻。
是了,与宋杞和自带的流逸很像。
“不知道公子如何称呼?”
“我姓宋。”
杜明昭颔首,“宋公子。”
宋鸿信已先落座,那人温雅笑着,连话语都是轻缓的口音,“我来向小杜大夫讨的这病是年久的老毛病。”
“把手放在医枕上。”
宋鸿信照做。
也是他的胳膊这么一抬,杜明昭看清他露出手腕之上微鼓起的脉搏,以及手腕内侧灰白黯淡的色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