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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病比杜明昭想象的还要重,就连肤色都受到了病气的影响。

杜明昭探出两根食指分别把了宋鸿信的左右手,两只手的脉象是一致的,都属微弱状,且神经疲劳严重。

“宋公子每日夜里歇息的可还行?”

“不多好,我总觉着虽睡着了,但人仍是清醒的。”

杜明昭又望向宋鸿信的脸,仔细在他耳、鼻、眼、唇之间扫过。

一道隐隐的黑线顺着宋鸿信的鼻顶一直延伸至鼻头。

这不是一般的病症,更像是中了毒。

很棘手。

杜明昭蹙眉,“宋公子还有哪里觉着异样的?除了夜里难眠。”

“这几年倒无多少症状。”

“你意思是这病有数年之久了?”

宋鸿信一愣,复点头道:“有十余年。”

“十年往上!”杜明昭顿时摆出严肃的神色,她语调不禁认真几分,“宋公子,我问的你定要如实回答,从你病发起到现在,你都有过什么症状?”

“最初的时候一日我能昏睡五个时辰,雷打不动更醒不过来,每到夜里还会莫名起身,在院里来回晃悠,这一点我的仆从皆可作证。”

宋鸿信边说着,江涛和傅宝连连点头。

杜明昭听得诧异,这样的说法怎么愈发像是苗盛所中的“赤盖”?

宋鸿信继续道:“不过在有几年之后,我就鲜少再会夜里梦起了,后来更多的是睡着但人神志清醒,我想睁眼却发现控制不得自己的身体。”

“原来如此。”

“小杜大夫是有了想法?”

杜明昭杏眸微眯,她道:“不知道宋公子可曾听说过苗家的大少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