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昭却道她和杜黎要不了这么多吧。
何氏瞥她,又说:“小宋双亲不在,有谁能给他做?咱家得给他还有应庚东宏也准备着。”
杜明昭点了下头。
何氏用苞谷换得的银子购置棉麻厚布,还有夹棉花的袄子。就连冬季穿的靴子,她都重买了几双,全给家里人换成新鞋。
杜明昭不明所以,“今年真有这样的冷吗?”
何氏手里绣活不停,她习惯亲手为杜明昭做衣裳,因而上手很快,“应该是,我和你郑婶子早些时候谈,还说往年十月都没今年这般冷。”
杜明昭下意识地搓了搓手臂。
何氏打量她,心觉她穿着单薄过头,便叮嘱道:“你可别冻伤自个儿,冷就多穿,去年的冬装不还在你箱子里?”
“我知道的。”
杜明昭素来是个畏寒体质,天稍一变冷或变热,她那都是头一个察觉。
却说抚平村内的各家乡亲们在忙秋收,有些种麦子的还需碾压脱壳再又磨成面粉,杜家算是动作快的,她家的苞谷只留下一篮子,其余的都送城里去卖。
因长武山那两座山头的药田还未全成熟,药房这几日来人寥寥无几,杜明昭放各家叔婶先去秋收。
泰平堂那面,早在第一阵秋风袭来时,杜明昭便让王大买回一桶的炭,每日都在侧屋烧一盆,以好煨热宋鸿信常待的屋子。
杜明昭可不愿宋鸿信因天冷又病发。
如今宋鸿信的身体是比初来溪川县时好上不少的,他用过七回药浴,从第三回 起便再未昏迷,后头的每一次都能坚持到杜明昭施针结束。
恢复了些许精气神,随着每次体内放血,哭魂在宋鸿信身体里沉积的毒素也因此变少。
这第八回 放血之后,杜明昭坐在床边又给宋鸿信把了脉。
以前她很是担忧,怕宋鸿信的肾脏经年负荷过重,她忧心他的肾脏功能衰竭,不过万幸,她摸过脉后发现宋鸿信的身体机能比预想的还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