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明昭从穆大夫人的面容看出了分外的焦虑,有对穆秋月的,至于另一层嘛,她杏眸暗了两分,道:“夫人,二小姐的月事会比旁人来的晚,并非从此不来,只是她需得调养,不然等月事真来了,或日后想要孕育子嗣,有可能出难产这样的大事。”
“是会来的?”穆大夫人和穆秋月两人俱是松气,穆大夫人更是松嘴笑了笑,“杜姑娘的意思是,调养的好能在这一年来吗?”
杜明昭颔首:“可以。”
穆秋月扬起眼,似乎为杜明昭的话生出了喜悦。
穆大夫人更是松气,她道:“我虽不知道杜姑娘是否善女子之病,但容大小姐与容三小姐都认为你诊断病症极快,想来定是医术精湛之人,所以我愿意信你一回。”
杜明昭听出穆家有心以此考验她的医术,她只是笑笑,“穆大夫人愿意信我,我心中自然是高兴的。对女子之病,不说十成,九成的病我都有把握。”
穆大夫人嘴唇蠕动两下,眼眸有光闪动。
杜明昭还说:“如若夫人和二小姐都应许的话,那么我便给二小姐开药。”
“杜姑娘以为月姐儿是需吃药还是得针法治疗?”穆大夫人问。
杜明昭很意外穆大夫人竟了解针灸,便道:“二小姐的病内调为主,每日吃药即可。”
“我还当能见到王太医所说的针疗。”
“夫人曾听王太医提到过?”
“是啊,人的穴位大有学问,我听王太医讲解一回,但不多明白。”穆大夫人莫名与杜明昭亲近了一分,她无奈笑笑,“实不相瞒,我对医书颇有兴趣,还曾读过几本。穆家医书多,可以说有我一半功劳。”
镇国公府穆家在十年之间收集了上百本医书,穆大夫人读不懂,便寻人请教,到最后还递了牌子请见王太医,只为解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