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径并不想眼睁睁看着有人在他跟前丧命。
杜明昭与薛径分开后,她进入了一间屋子,明太医紧随她身后,边走还边道:“王院正去了薛老那边,像是想帮一手。”
“王院正与我师父一道应无事。”杜明昭想的却是她自己可招架不住王太医,还是薛径来治为好。
闲聊之后,杜明昭的注意力回到屋中的男人身上。
屋内有浓郁的血腥之气,明太医有所准备,他当即取来水盆,洗了帕子便为男子擦拭裸_露的肌肤。
明太医又说:“这院里的几位都是和王少爷差不多时候染上的鼠疫,没成想病情却十分霸道。”
杜明昭不语,她摸了男子的脉搏,病人已是虚弱到几近丧失神志。
她不再耽搁,掏出银针便在男人的胸腹穴位落针,本躺着的男子唇中再度呕出鲜血,血喷洒在他胸前的衣襟之上。
明太医手忙脚乱地擦血,不时还要去洗帕子再折返。
“别洗了,稍待给他换一身衣裳。”
杜明昭看得皱眉,直接说道:“这沾了血的都不能留,怕染病。”
明太医应道:“我立马拿去烧了。”
杜明昭这面小心摁住男人的肩,而明太医则拔下上袍,草率给他取来外衫裹住双臂,卷起脏衣裳便出了屋。
施针需得一刻钟,杜明昭净手在桌边坐等,明太医回屋时带着一碗药。
这是杜明昭开的方子。
两人在王洪才的屋中有过一回配合,这次更是默契地一人取针一人喂药,将重病的男人安顿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