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泞听着病房门口,脑海中想起那个人,缩了缩脖颈。
忍不住蹑手蹑脚进了病房,颀长背影将她阮泞挡住,听得沉平缓带着笑意,语气十分赞同:“是,你们将小姑娘养得很好。”
刚要出声,听见父亲有气无力‘哎’了声,“我走了以后,还是问问小泞的意愿吧。”
“问我什么意愿?”
女儿的声音陡然响起,两个大人都没发现,相互对视一眼,傅丞琮转身,对上瞳仁干净地眼眸,里头藏不住心事,显而易见……对自己满是敌意。
刚才同傅丞琮说了许多话,此时阮父声音粗哑,“哪敢有事瞒着我的小公主啊,我是说,傅叔叔从a城大老远来看我,对y城人生地不熟,是难为人家了。也该尽尽地主之仪请人家吃顿饭吧。”
俨然换了一个话题,阮父没说几句就急喘气。
傅丞琮笑说,“您见外了,给您添麻烦是我的罪过了。”
已经添麻烦了。阮泞显然想逮着刚才的话题,可是两个大人轻而易举转了话题。
这个突然到访的陌生男人,跟饭店的叔叔伯伯都不一样,那些叔叔伯伯们的几乎秃顶大腹,说话强调激凯高昂。
而这个温文尔雅,风度翩翩。
‘傅丞琮’,阮泞在心中默念这个名字,边打量着他,很高,很瘦,说话从容不迫。
阮泞心底疑虑重重。方才父亲说自己什么意愿,为什么要等以后。而且父亲云姨不约而同因他两次明儿晃之把自己支开。
这让她心蒙上一层灰,说不出的难受。坐在父亲床边凳子上,皱着鼻翼发呆,对这个人的好感一下子烟消云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