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中原始的日出而作日入而息,晚上,阮泞与宿云睡在一处厢房。
阮泞早已习惯了半夜十一二点入睡,此时全无睡意。
深山一入夜,万籁俱寂。
房间不远处还想很久以前烧着炭火,时不时发出细微爆裂声。
阮泞翻了个身,问旁边的人:“云姨……在你心里我和爸爸谁更重要?”
“想听真话?”宿云笑语,“我要是真说了怕某人伤心。”
“那还是别说了。”阮泞抿了抿嘴巴,没了想问的欲望,她才不要自讨没趣。
没会儿她恹恹得说:“真羡慕爸爸。起码他走了还有人怀着心记得他。没有一个人喜欢我。”
宿云伸手点了点她脑袋,“小小年纪就悲观这些,在这儿玩两天就回去,别耽误了功课。”
“我知道的。”阮泞动了动钻进云姨怀里,叙叙说着:“云姨,我不知道为什么,别人的十七八岁都是青春绽放,而我感觉我做什么都是被抛弃的,根本没有人喜欢我。”
宿云笑得胸腔起伏,“谁抛起你了。”
阮泞眨了眨眼,不敢提那个人名字。
宿云吻了吻阮泞额头,温柔地说:“你是我养了十几年的孩子,我对你怎可没有感情。小泞是佛祖今生送给我的孩子,云姨是爱小泞的。”
声音带着禅意的温柔,阮泞眼眶忽酸。
她是从小由宿云带大,两人之间好似没有秘密。她知道云姨最爱爸爸,这是爱情,而云姨对自己是亲情。她也是一时矫情,吃爸爸的醋。
宿云轻轻拍着阮泞后背,笑她太过敏感:“你以后时间还长,不要着急。时机到了,小泞会遇到满心是你的另一半。”
阮泞不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