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声从电话传出,入耳刺激她浑身一愣,“阿泞最近精神还好吗?”
云姨这里常年萦绕一股香蜡火烛味,世人皆爱求神拜佛,殊不知,神仙修得是‘忍’,燃一株香,不过为心安。
阮泞咽了咽口水,平静道,“还好。”
那头愣了一下,很快回过来低沉一笑,“我还以为你永远不接我电话了。”
阮泞摸了摸有些发烫耳垂,“没有故意不接你电话,这不是在修身养性嘛。”
“胃口比以前好多了,”她说得粗茶淡饭真的就是粗茶淡饭,云姨为了将就阮泞从最初的一日两餐改为一日四餐,作息跟随远古日出而作日落而息,这有奇效,精神好了很多。
好在阮泞对肉食不是太过执念,顿顿野菜也吃得香,且皮肤比以往更有光泽。
“可听说瘦了许多,”那边有打火机刺啦的声音,“阿泞,我给你买了巧克力,这两天就到了,到时候让王秘书给你送来,偶尔摄入糖分蛋白质更有利于健康。”
阮泞笑笑,“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婆婆妈妈了,云姨素食斋戒八年,我这才吃了一个月还在新鲜期。"
两人断断续续聊了很多,最后阮泞提出要挂电话时,那头微不可闻一声叹息,一刹那,她心底泛起涩涩酸意。
“傅丞琮,你从a城来时,给我带一朵红玫瑰吧。你带来求婚,然后我嫁给你。"
可以看黄昏晚霞,不惧怕猴面包树的玫瑰。如果可以,想漫山遍野都种满红玫瑰,红的刺目红的绚烂。
久久地,电话那头声音传来,低沉又温柔说着最普通不过的情话:"阿泞,我爱你。"
"我也爱你,很爱很爱……"
风不轻柔拂过全身吹散她声音。两秒中怔愣,阮泞有些恍惚她自己的话那头听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