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狗生途中,有些是无法逃避的,比如命运。我被那纤细却格外有力的双手钳制住,放进了狗笼里。
不会吧?不会吧?不会真的有人会吃狗吧?我从狗笼的铁丝里抬头望着她,可她脸上挂着似笑非笑的表情。正巧厨房里外婆在剁肉,传来阵阵刀砍在案板上的闷响,那一声声的,就像砍在我的心上。脑子里更加拿不准了,只记得也许快冬至了,有的地方该吃狗肉了。
“汪汪汪!(啊啊!我不好吃的!)”
“汪汪汪!(救命啊!)”
王问雁撩了撩头发,提着狗笼往门口走,“妈!我带小哈去打疫苗了!一会儿你去接一下然然吧。”
又密又响的剁肉声停止片刻,复又响起,“那好,早点回来。”
疫苗?噢,疫苗啊,虚惊一场。
趴在摇摇晃晃的狗笼里,我眉头一挑,区区疫苗,能奈我何?想当年,本少狗也是吃药打针,面不改色之辈。不如趁现在抓紧时间补个觉,我算是发现了,这吃撑了就是容易困。
王问雁走到车前,打开副驾驶车门,把狗笼用安全带绑好。我眉头微微一皱,发现事情并不简单。这熟悉的操作,像极了大脸盘子。我不由得站起身子,做好准备,迎接即将到来的征途。
可是,狗算不如天算。
车子丝滑地离开了停车位,丝滑地拐弯驶出了小区,又丝滑地左拐右拐,然后丝滑地停在了宠物医院的门口。
果然,这世界就是参差不齐,人与人之间总是有差距,就连一姐一弟之间的差距都那么大。看大脸盘子之前的表现,也不知道是他压根没认识到这差距,还是已经坦然地接受了现实。
窝在王问雁怀里,我昏昏欲睡,被她抱着往里走。
医院里一股子消毒水的味道,怪难受的。恍惚间听见她和医生交谈,好像给我搞了个什么几联的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