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烦通传一句,扬州阮家阮夏安,母出身谢家,特来上门拜访。”阮夏夏下了马,不无意外地见到了身穿绫罗绸缎的门房,递上了拜帖。
那门房无所事事,眼睛瞥了一眼阮夏夏的穿着以及身后的几人,当然也没忽略掉他们手中所持的锦盒。立刻的,他脸上就露出了热情的笑容,“阮公子暂且在此等候,小的马上就进去通传主子。”
阮夏夏微微点头应了一声,原以为不过一刻钟之后就能进门了。不曾想,她一直在门外等了两刻钟的时间,才重新又见到了那个门房。
再一见面,阮夏夏就眯起了眼睛,这个门房的态度明显有了变化,眼神散漫,嘴角往下耷拉,在表演学中这是十分典型的轻视表现。
“伯爷和大公子都不在府中,夫人言她见你一个男子也不太方便,阮公子还是改日再来吧。”门房语气轻飘,本以为是贵客上门,谁知道夫人听了阮家细想了一会儿就皱了眉头言说这是不入流的商户,上安庆伯府的门不是来打秋风就是有事相求,挥了挥手就将他给打发了。
门房白跑了一趟一个铜板的赏钱都没得,暗中骂了一句晦气,故意拖了一会儿时间才慢吞吞地出门,一开口竟是要让阮夏夏速速离去。
闻言,阮夏夏险些没有气的笑出声来,她一个晚辈与安庆伯夫人相见如何不方便,真以为安庆伯夫人还是未出阁的姑娘呀。
“还望再次通传一声,夏安到此是因为母亲与伯府有亲,依循父母的意思到门拜见。”
特地点明自己是伯府的远亲。
然而,门房已经不耐烦了,一张脸拉的很长,“这天下与伯府有亲的多了去了,难道我们夫人还要一个一个的接见不成?”
安庆伯府因为有太长时间接触不到京中的上层了,安庆伯夫人的消息极为滞后。她只知道旁支有一名女子嫁给扬州一家姓阮的商户,却不知阮家夏安已经被定王世子认为义弟,还当阮家派人上门是有事相求,直接便拒了。
门房自然也是如此认为,对她的态度与之前判若两人,此时开始冷言嘲讽起来。
阮夏夏深吸了一口气,再吸了一口气,压制住怒气不咸不淡地开口,“阮家阮夏安依照礼数已经上门拜访,贵府既然瞧不起阮家拒不相见,那夏安便告辞!”
说完她甩了甩袖子离开了,话已经撂下,等到安庆伯府再想着与她拉关系的时候就可以直接怼回去,也不会有人说她不知礼了。
“走,我们去找中人购买商铺去。”礼品原封不动地带了回来,阮夏夏的心情好了许多。嘿,你看不上阮家不见本公子,本公子还能多省下一些银钱来。
“小公子莫要生气,此等人家也就是如此了。”凌护卫自跟在他身边还是第一次看到小公子被人拒绝吃瘪,当即就皱眉出口安慰。
不说别的,安庆伯府瞧不起小公子让凌护卫觉得仿佛他们也瞧不起世子,世子新认下的义弟来自扬州阮家,京中稍有些根基的人家都知晓。
“不气,他们不见本公子是他们的损失。”阮夏夏自信满满地拍了拍胸脯,有些习惯性的想打开扇子摇一摇。
然后就发现自己为了不让男主怀疑那把扇子的来历已经很久没带扇子出门了。
“唉,风姿不如当年,不如啊。”她嘟嘟囔囔地开口,让人有些摸不着头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