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学散学之后,阮夏夏一如既往地走出太学的大门,打算先去见彭月至。孰料,走出太学大门的时候,她突然听到有一个人在喊她。
“夏安,夏安!”阮夏夏停下了脚步,往声音发出的地方看去。只见是一个膀大腰圆的中年男子,穿着华丽头戴玉冠,正一脸笑眯眯的看着她。
不认识,没见过,她面无表情地收回视线,然而那个中年男子像是认定了她就是阮夏安,大步的走过来。
男子热情地开口,“夏安,可算是见到你了,你可是让舅舅等的好苦。你表兄和舅舅去了好几次都没见到你的人影,如今实在按捺不住想念,只好到这里来找你了。”
舅舅?表兄?阮夏夏皮笑肉不笑的开口,“请问阁下究竟是谁呀?我可从头到尾都没有一个素不谋面的舅舅。”
说着她语气突然激烈起来,“你是哪里来的骗子,也敢骗到小爷的头上,也不出去打听打听小爷我是谁?知道战功赫赫的定王世子吗?那可是小爷我的义兄。”
一番话说的眼前的男子脸上十分的尴尬,他摇摇头笑道,“夏安,表舅哪里不知道你是定王世子的义弟?表舅又怎么会骗你呢?你的外祖父都给表舅来了信了。”
得,这下又变成表舅了,阮夏夏挑眉,打量了他一眼,慢吞吞开口,“我阮夏安在京城举目无亲,也没有表舅,告辞,你怕是找错人了。”
她抬步作势要离开,这下中年男子的脸上可挂不住了,又往前走了一步,“夏安,表舅的身份可是安庆伯,在京城之中,我谢家安庆伯府如何会骗人。你的母亲可就是出生于我们谢家,她难道没有给你提过吗?前些日子你不是还要上伯府的门拜访吗?只是我那愚钝的夫人眼拙没有认出你来,才让你受了冷落,这里表舅向你道不是了。”
阮夏夏停住脚步,轻轻挑了一下眉,“哦,原来是那个谢家,夏安在京城里面只听过太傅的谢家,倒是将这个给忘掉了。不错,母亲当日确实要我上门去拜访,毕竟也是一门远亲。只是贵府以为我阮夏安是去上门打秋风的穷亲戚,商人的身份也上不得台面,不愿见我。安庆伯府有伯爵之尊,我区区一个小商人,确实是高攀不起,以后伯爷和我就算是没有任何关系吧。”
闻言,安庆伯的脸色有些难看,他硬生生在嘴角扯出了一个笑容,亲热地拉住阮夏夏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