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外甥,正是为了此事表舅才过来寻你的。你的表舅母深知那日伤了你的心,如今正等在府中向你赔礼道歉了,还置办了一副席面。”
“不去,没必要。”阮夏夏摆摆手,撩了撩眼皮无动于衷。鬼都知道,这安庆伯定是看她如今发达了过来攀关系的。
“表外甥,”见她油盐不进,冥顽不灵,安庆伯沉下了声音,“你的外祖父前日给表舅来了信,你难道真要伤你年迈的外祖父的心吗?若是你的母亲知道了,也会垂泪因为你和她的本家闹翻了。你的外祖母泉下有灵,又岂会心安?”
一说到母亲阮夫人和素未谋面的外祖母,阮夏夏倒是有些迟疑。阮夫人心思细腻,若是外祖父因此而与她生气,倒真的可能会伤了她的心。
眼看她的态度有所松动,安庆伯再次使出了杀手锏,“马上就要到年底祭祖的日子了,你的外祖父那边也会派人到京城过来,到时候我们闹成了这般模样,他老人家看着岂会开心?”
闻言,阮夏夏轻轻扬起了下巴,语气淡淡,“那夏安便跟着伯爷到您的府上一趟,只不过一个多时辰之后,我还要和我义兄派来的人商谈事情。”
“无妨无妨,只要你的表舅母向你道个歉全了这脸面也就罢了。”安庆伯脸上露出了笑容,连忙让他坐上马车。
阮夏夏眯眼看了一眼这个宽阔豪华的马车,轻轻嗤笑了一声。安庆伯府数月前才卖了他们最大的产业给她,可见是府中已经捉襟见肘,如今竟还这般的奢靡享受。怪不得他们在京城中已经处于末流,很少有世家跟他们来往。
“说起来我们安庆伯与夏安也是有缘,你那大表兄可不就是将府中的产业卖给了你作那聚衣阁!”安庆伯笑眯眯地与她答话,又开口夸赞她。
“表外甥,你的产业可真是做得不错。不仅得了京中百姓的喜欢,据闻陛下还有太子殿下都十分的欣赏你,还特意赏赐你绢布,又让你一起到郊外去秋狩。真真是天大的恩赐啊!”
太子殿下?他什么时候赏识她了?阮夏夏留了一个心眼,脸上也堆起了笑容,“都是陛下皇恩浩荡,还有世子义兄的帮忙。不然那么大一个聚衣阁,凭我一个人在京城无权无势,无根无基根本就不可能办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