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1、第九十一章

灾民暴动并不是有人刻意为之,究极根本还是皇太子殿下自己作孽。

因为阮夏夏派人去留意朝廷的赈灾,很快就发现了端倪,隔壁的铺子也关门了,但来来往往他们铺子的人却不见减少,甚至还有几人鬼鬼祟祟地往聚衣阁这里打量,好在彭月至早有准备,第二天就拉去了数十名护卫守的严严实实。

京城的市面上,安庆伯还有他们亲族马家的人也在大肆收购羊毛。想来皇太子果然是要用隔壁铺子的棉衣给灾民,而他们的羊毛不够,看上了她阮夏夏手中的。

趁这个机会,阮夏夏可谓是看清了安庆伯府的所作所为,她亲笔写了一封信,只待着给自己的外祖父那边,也省得让自己背上一口黑锅。

可没想到她还没有痛骂安庆伯小人行径,安庆伯府的人却厚着脸皮上了她的门。

“表外甥啊,表舅这次来见你还是当初那句话。太子殿下乃是大晋的储君,登上皇位指日可待。你可不要将功夫白白浪费在一个没有前途的王府世子身上。如今太子殿下要赈灾需要大量的棉衣和羊毛,不如你就将这些献给太子殿下,就当做是投诚。”安庆伯一脸冠冕堂皇的开口,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话有多么的无耻。

献给太子?阮夏夏被他恶心的险些隔夜饭都吐了出来。她本来以为这人起码会提出收购她手中的羊毛和棉衣,或者说与她合作,万万没想到这是一两银子都不想出,就想得到她手中的东西空手套白狼,可真是痴人妄想,白日做梦没长脑子!

“表舅,人各有志,你若是投靠太子,那就一路走到黑,我跟着我的兄长也会永远不背叛他。道不同不相为谋,以后我们还是不要再来往了,你今后也不要再厚脸皮上我阮家的门了。”她皮笑肉不笑的开口,带着阴阳怪气的语调给了安庆伯好一个没脸。

安庆伯脸上有些挂不住,他原本以为自己投靠了太子,如今赚了不少银钱在京中的世家们也算有了一席之地,可这阮夏安小小一个商人子,居然还如此的不识好歹。

太子是储君,将来是要登基为帝的,他怎么就这么不识时务?

“说来表舅窃取我阮家的羊毛纺线技术,又刻意打压我阮家的生意恶性竞争。表舅今日居然还有脸想要我手中的羊毛,夏安当真是从未见过如此无耻之人!”阮夏夏冷着脸,借着这个机会索性直接和安庆伯府撕破脸皮。

安庆伯闻言脸色不太好看,但到底现在是在定王府,即便他身后有太子撑腰,也不敢造次。

“亲戚之间的事怎么能叫偷呢?怎么能叫窃取呢?表外甥,表舅可都是为了你好,你想你把那些羊毛拿出来,不也能获一个心系灾民的美名吗?再说你若是刻意囤积那些羊毛无视灾民,怕是会惹怒太子殿下,也会惹怒天下的百姓。”安庆伯苦口婆心的与他说道,最后一句隐隐的还含了几分威胁。

阮夏夏却毫不在意的笑了笑,懒洋洋的坐在椅子上喝了一口茶,“表舅你可不要在夏安的头上扣个大帽子,名声夏安可是不怕,不说这天下的百姓,就说这京城中的灾民吃了我的粥,也是记着我阮家和定王府的一份心意。表舅你想要羊毛可以呀,一手交钱一手交货不就行了,我从义兄那里知道殿下那里可是用了国库的银子。”

“再说我阮家现在手中也有羊毛订单,可都是赶着给军中的将士们用的,你若是想要截走,也不看看那些将士们同不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