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他因为上一次捉拿残军利用了阮夏安而心怀愧疚,此次是故意要给他一个机会离开京城,不曾想陛下竟然拒绝了。
直觉告诉他,内里另有隐情。
傅征北离开之后,阮夏夏脸上的那股失望还未淡去,她眯着眼睛满心不情愿地嘟囔,“陛下,你我二人之间事先可是有约定的,当你皇后的女子可是臣的胞姐,臣身为安南侯致力于将那本奇书上面的内容一一变成现实来造福百姓。臣的理想抱负,不能被罔顾。”
她说到这里的时候,郑重其辞,明显是因为方才裴褚拒绝她参与安置伤兵一事而不满。
当然更多的还是因为她不能够回扬州去。
说实话,她还真有些怀念以前在扬州花天酒地,乐在逍遥的生活。
“在你的心中,朕就是那般言而无信之人,让你这么三番五次地提醒。”闻言,裴褚微微沉下了脸,语气有些不悦。
“不是,当然不是了。兄长您可是言而有信的天子,一诺千金,夏安只是表达一番自己对陛下对天下百姓的宏伟期望。”眼看着男主不悦,阮夏夏立刻亲亲密密地凑上前。
“兄长,傅侯爷可是快要成婚了,您将差事交给他岂不是误了他的好事?”她贼兮兮地道,蹭着裴褚又坐下来。
“朕也快要成婚了。”裴褚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语气清清淡淡的,“所以夏安在大婚之前要老实一些。”
莫名,阮夏夏从他的话中听出一股威胁,摸了摸鼻子,不吭声了。毕竟她还没彻底代入到未来皇后的身份之中,只是,她偷偷摸看了一眼专心致志拿着纸张研究的男子,他对即将到来的大婚好似也没有多么的在意。
偌大的殿中随着两人都不说话慢慢归于平静,袅袅的燃香点点不绝。阮夏夏坐在软榻上托着腮看着侧脸分明的男子,不知不觉眼皮就阖上了,最后脑袋直接大咧咧躺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女子睡着了,裴褚垂下眼皮,骨节分明的手指在她莹润的脸庞上抚了几下,结果被抓住了手,女子毫无所觉地在他的手心蹭了蹭脸,最后还一点都不客气地甩开。
他失笑,冷硬的眉眼间浮现几分柔情,放松地揽着女子在软榻上面小憩。
不出意外地,年少有为的安南侯又被陛下留在了宫中,京中人有所闻,不禁感慨安南侯圣眷隆重。
再说回扬州那边,阮家风光正盛,尤其是赐婚圣旨到了之后,阮家大小姐竟然还活着,竟然还好运地被陛下给看上了。
扬州人无不震惊!
事实上阮家等一干人也十分震惊,外人不清楚当中的内幕,阮家几人可是一清二楚。从头到尾阮夫人就生了一个女儿就是阮夏夏,当时偷梁换柱瞒天过海才将女儿变成了一对龙凤胎。
陛下圣旨中的长女又是谁?
好在随着圣旨之后有阮夏夏递来的书信,阮父和阮夫人看了之后倒是安下了心。原来陛下真正看中的女子和他们阮家并没有任何关系,只不过那女子身份不宜表露,需要借阮家的身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