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人继续说:“怎么了呀？在路上看到你，小嘴小脸都白白的，怎么不回家呢？”

聂儿想开口说话，可是只有嗓子眼里哼哼唧唧能发出一点听不清楚的声音，他有点着急了。

突然，他觉得很无助，这个七岁小孩的身体实在是太没用了，只不过被掐了几下，居然弱到连开口说话都没有办法。

他挣扎几下之后，就放弃了，算了，不说就不说，肯定会好的。

那个女人好像走到他旁边来，握住他的小手，语气又轻又温柔:“怎么不说话呀？害怕吗？没关系，那就不说了。你的家人呢？为什么一个人出来？”

聂儿无奈地闭上了眼睛，心想，你问我这些有什么用，我又说不出来。

女人轻轻地摩擦着他的手心，那个女人的手指有点粗糙，带着一点点茧子，磨在小孩柔嫩的手心里，痒痒的，硬硬的，那一刻聂儿突然感觉很有安全感，仿佛他真的是一个手无寸铁的小孩子似的。

女人对自己很好，虽然他不说话，也没有任何其他的举动，只是木讷地躺在床上一动不动，女人还是在他旁边很温柔地絮叨，他偶尔会睁开眼睛去看看女人俯下身盯着自己自己的样子，但大多数时候他都闭着眼睛，因为全身难以动弹的感觉实在让他太难以接受了，他不想睁眼面对。

女人跟他介绍说:“我姓秦，以后管我叫秦姨吧，不知道你这个小孩是怎么回事，但既然你家人没来找你，就先在我家住下，反正我家里也没有小孩子。”

秦姨有点唠叨，不停跟他说着说那，这个女人的身上带着一点世俗的烟火气，像那种村庄里坐在山头的女人一样扯东扯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