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伊尔有点惶恐,这节奏,是告白?
男人平淡而毫无感情的说:“你走了谁推我?”
沉闷的管道里,好似飘过一阵风。
安伊尔抬脚,倒退,在拐角处转身跑远。
她要留他一个人在管道里迷路,走失,缺水,饿肚子!
可是没走几步,脚步渐渐缓下来,她又拖着沉沉的心情返回去,正好看见罗洄一个人在拐角处滚着轮子调整方向。
他还不习惯轮椅,也没法在弯曲的管道里顺利滚动轮子,他转了半圈又半圈,满头大汗,气喘吁吁,开始有点后悔又得罪了小丫头。
安伊尔躲在另一头,不安地看着,很怕他伤口裂开,可一摸唇,又很不甘心。
她是撩他了,可止乎于礼,又不是来真的。他亲就亲了,可态度一点都不好,完全没把女孩子的亲吻当做重要的事。
嗯?她刚才好像在期待他的态度……
安伊尔猛猛摇头,把脑中乱七八糟的想法驱散,一狠心,扭头跑走了。
罗洄在原地兜了一阵,终于被车人捡到,推回了病床。
这一夜,罗洄睡得很不踏实,盘算了又盘算,盘算了无数个跟安伊尔道歉的法子,最后昏昏沉沉到天亮。
一大早,大成在冷艳护士给他拔掉输液管之后,将他重又带下去。
安伊尔到的时候,他啃着难以下咽的饼,正在看随意挑拣的一本手札。
安伊尔盯着黑眼圈打着哈欠,与他目光一交,翻着白眼挪开眼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