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丑就丑呗,好赖人看着顺眼,其实在台球厅他就看人家顺眼,不然也不能直接点他的将。
“那个我是宋时风,你叫什么东来着?”在球厅他还真没听清。
“闫冬,冬天的冬。”他说。
“那你家是不是还有春夏秋?”他顺嘴笑问。
“你家是不是也有风雨雷电?”闫冬也不逞多让。
两人眼神一对就知道,猜对了。
宋时风就觉得太有意思了,怎么就能这么巧的碰上这么有意思的人名,跟对着起的一样,缘分呐。就见他眉眼含笑,手指插兜,“四季,喝酒去。”
“走着,天气。”
俩人哈哈一笑,跟多年朋友似的,乐得不行。
小酒馆没什么人,桌上两瓶啤酒碟几小菜,你一杯来我一杯的喝起来。
“怎么样,刚才球桌上我帅不帅?”宋时风臭屁兮兮的笑着,眼睛里好像写着夸我快夸我。
“帅毙了。”闫冬实事求是的说。真帅,尤其是他弯腰打球的那一刻,帅毙了。
这话虽然字少,可精辟啊。宋时风美了,笑得更得意,对闫冬的观感更好了。
后来宋时风回忆他们都聊了点什么他是怎么也想不起来,好像都是些没什么用的口水话,可就是挺高兴,来矿上这一个月就今晚最刺激最高兴。
回到租住的旅店已经过了十二点,屋里冷冰冰的,破旅馆一到十一点就不烧锅炉,那点不太充足的暖气早就散了干净。好在肚子饱足,躺在冷被窝里也不觉得冷。
回想着今晚的经历宋时风美滋滋的,可美到最后突然想起一个巨大失误,忘了问闫冬住哪儿,以后可怎么找他玩儿?
怎么就忘了问呢?他懊恼的咬着被角磨牙,他也没问自己,真是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