懊恼着,宋时风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睡着了,他就感觉自己才迷糊就被敲门声吵醒。
店员催房租,该续费了。
翻箱倒柜的把所有钱拢在一起数了数,竟然只剩下一百六十七块。
他的钱呢?明明应该还有千把块的,花哪儿去了?宋时风的眼睛无意中飘到皮夹克上,完了,前几天上省城一高兴买了港城来的它。这件多少钱来着,七百还是八百?
他头疼的一下子后仰倒在床上,仅有的几张钞票稀稀拉拉的落在身旁,像是在笑话他瞎花钱。
可怎么能算瞎花钱?那可是港城来的新货,满省城也找不出来第二件,他看到第一眼就知道必须是他的。
买衣裳时有多痛快现在就有多痛苦,没钱吃饭不至于,可住旅社是真不够,这间旅社最好的单间光住宿一个月就得二百八十块,还得吃饭呐。
真是一分钱难倒英雄汉。
叹一声生活不易,扭头这位就蹬上刚买没几天的小羊皮靴子奔向对门。目的,借钱。
手刚抬起来,门开了。
“正好你来了,有钱没借哥应应急,你嫂子要生了。”不等他说话,门里的陈铁军急吼吼的说。
“呦好事啊,恭喜恭喜。”
“喜归喜,可也发愁啊,钱都投这儿了,住院费都得现找。”陈铁军扒了扒满是油的头发,急的团团转。
合着这位住旅馆是打肿脸充胖子。
宋时风两手一摊,“我正想找你借点钱应急呢。”
“你钱呢?咱仨数你你没负担。”
“花了。”他光棍儿的指指身上的衣裳又指指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