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叩叩叩。”三下平和轻缓节奏一致的敲门声响起。
敲的是他的门!
不可能!没有人会敲他的门!
金隆也不会!他昨晚送了外卖去还手机的时候,金隆还奋斗在通宵开黑的路上……
南望瞪大了双眼,僵硬着四肢,很怕发出一点声响被门外之人察觉。
“叩叩叩。”又是三下。
“有人吗?”一个女人的声音隔着两道门传来:“邻居你好。请问屋里有人吗?”
早上七点四十,一般都有人。可南望不希望任何人知道他在屋里。
敲门声和人声在坚持了一分钟后终于停歇,归于宁静。
又过了……也许两分钟,也许五分钟……南望掀开棉被,光着脚踩在地板上,将所有响动降到最低,然后移到门口。
他屏住呼吸,凑到猫眼前。
旧式老楼房,剪刀梯设计,一层4户,01号和04号是门对门,而另外两户隔着剪刀梯之间的走道。
南望透过猫眼看见的,正是对面01号紧闭的房门以及一个缩在门口的身影。没戴眼镜的他只能看清是一个女人,身形单薄,衣着简单。
而此刻,精心穿着塑料拖鞋和七分睡裤,一手扯着针织衫领口,一手扶着湿漉漉头发,扮演着楚楚可怜的喻晴天,刻意扶了扶黑框眼镜,哀哀怨怨喊了句:“有人吗?”
沉浸了十几秒,也观察了十几秒,南望摸上门把往下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