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与常迩是在这里成婚。
彼时流落异乡,命在旦夕。于是,她带他来到这里,借红绸缠腕以代婚服,拜了天地,结了同心。
再后来,陪着他远去西陲。
连仪看着与记忆中相去不远的月老庙,心中有不甘萦喉。
独自东归,他走过他们去时路,情意却不容他收敛。
摧折于心,时刻肆虐。
——
走出月老庙时已经是日暮。
对面却不知何时开了一家容氏木行。连仪走了个神,心中一动,向木行走去。
店中没什么客人,只有一个穿着长衫的人,背对着他,正俯身欣赏摆在店里的木饰。连仪本没有注意,却有一个伙计打扮的人抱着一幅画轴从里间走出,笑着走向那个客人:“您瞧瞧,这是您要的画吗?”
闻言,连仪下意识感到蹊跷。
为什么会有到木行来买一幅画?
他转过视线,正见那伙计将画徐徐展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