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穿着一身军装坐得笔直的中年人闻声抬头,?“你这性格可真没变过,次次叫你轻点总没用。”
责备归责备,?但是他还是一副带着笑意的模样,丝毫没有因为这个冒失闯入的军人而感到冒犯。
“说吧,?这次又是什么事情?”
“又什么又,?这次是你的事。”时冕虽说论军衔算得上是郗文轩的上司,但毕竟是在一个院子内一起长大,只要不是什么公共场合,?两人之间的说话倒也没有什么等级的阻隔,“那个男孩子,?我问过了,?说考虑下。”
考虑毕竟还是要考虑下的,毕竟关乎着少年未来的发展问题,?林奕的迟疑时冕倒也是还算理解。男人在听完好友带到的话后表情倒没有太多的变化,拿起旁边烧得正旺的热水向着面前已然放好适量茶叶的水杯倒去。
“喝茶吗?”他似乎才意识到这个空间内还有着另外一个人,后知后觉的举了举那装载着泛起浅浅淡色的杯子。
“今天是什么茶?绿茶可以红茶不用。”郗文轩倒没什么客气可说的,?抽开时冕对面的椅子毫不客气的做了下来,“我说老时你怎么突然想着找个刚大学的孩子来合作?”
他打量着自己面前那个依旧淡定喝茶的老朋友,?笑出声:“怎么,真被上面说服参加什么育苗计划了?”
郗文轩虽然名字有个文轩,可本人从小就望着这名字的反方向直线发展,一路莽莽撞撞的爬到如今的地位,虽说身上多了许多疤痕,但性子硬是死活没有更改过来。
至少在时冕面前,?他说话就没想过绕弯,想说的就直接说出来。
和其他那些时不时爱去学校揪一些新鲜血液的院士不同,时冕对合作的同事要求可从来没有因为年龄而降低过。虽然平日里领导时不时会向着他提些小小的意见,但在准入条件上,这男人可从来没有动摇过自己的标准。
也因此,在昨天初初听闻时郗文轩不得不一度以为这个好友被谁附体突然改变主意了,满面的诧异。
“没有。”这倒不是像时冕平时签下保密书一样的玩意,在多年信赖的好友面前他倒没什么好隐藏,“这孩子,还挺有意思的。”
时冕看到的那份被悄悄报上来的项目书也不知道算不算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