毕竟是送过来评估的文件,时冕作为唯一一个在单位里‘打坐’的科学家,当然其中必然有着他的一份力。这不过是一份日常的审批文件,但这一看倒是让他看出些感兴趣的东西来。
“你居然会说有意思?真是奇了怪了。”听着时冕一年难得一次的夸奖,郗文轩倒是越发的对这个名叫林奕的少年好奇起来,“不过这个男生居然还是个根正苗红的。”
“谁不是呢,也想不到居然是叶老的孩子。”时冕微微展了展他的笑意,“不过他也是真的聪明。”
粗略政审下,该展露的大多数也无法隐藏,比如林奕一家之间的关系,便是最先出现在文件之上的内容。
“行了,我来这又不是听你夸那个叫林奕的小孩的,”郗文轩一口将刚刚倒下的热茶饮尽,“申请把我调过来是谁的意思?”
“我父亲?”
时冕没有否认,“那不然呢?你是来摸鱼的?”
“再不申请把你调回来,他老人家怕是和你见不上一面了。”
作为一个热血少年,郗文轩与父亲之间的矛盾早就积攒了多年,连着与他交好的时冕都要时不时成为一趟传话筒。
“文轩,我知道你恨郗老师之前冒然给你做下的选择,但毕竟这也已经过去十几年了……”
郗文轩的家事时冕压根不敢涉及太多,只能是看着好友脾气略微好些时劝上两句。
毕竟当年的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他虽然理解郗文轩父亲的选择,但是对于郗文轩,调离的决定也同样对着他有着巨大的伤害。
“对啊,十几年了。”郗文轩眼中泛起了不少的血丝,“阿蒙他们也走了十几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