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宫里她的眼线也向她汇报过,每月十五司太医很少在宫中值班,且出了宫之后他们也找不到他人的动向。
她是一直不愿意往这个方向怀疑,只要司离不自己暴露,她想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过去。她查过很多次,无厌杀的人多半都是些作恶的人,这两年里几乎把大理寺的通缉名单杀了个七七八八。
所以她安慰自己,就算司离是无厌,他杀的也是些本就该死的人,她不会帮他,但也不把他供出去,不被抓住是他本事大。
但是,今日她的眼线向她汇报,说无厌杀了一家街坊四邻都说是好人,勤勤恳恳本本分分的四口人。
她再三确认,确有其事,她才真的动了怒,来太医院的门口堵他。
司离面对她的质问,只是挑了眉梢。
“殿下连芫茜都不带在身边?”
云柒漠着脸,并不打算理会他不合时宜的玩笑话。
她不是没有想过万一司离真是杀人不眨眼的毒王她会怎么样。
当时司离刚为她解了毒,她的想法是将他绑去大理寺听候发落。即便是午绛的太子,即便他杀的人本就该死,那也是在云烟触犯了法律,理应当斩。
但她当鸵鸟当了这么久,偏偏是现在告诉她,她已经触摸到了真相,不能再视而不见了。
现在,现在她是真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冰冷的指尖的触感她还记得,呼吸喷洒在她后颈的温热她也记得,他冷硬的怀抱她也记得。
该怎么办呢?
偏偏是在她遇刺时最脆弱的时候被他救下,偏偏是在她一人被困在司徒瑞身边时被他带走,偏偏是在她真的喜欢他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