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年少直语,说尽了别人不敢说的话。
小雪拿帕子给她擦了眼泪,“不会的,这种事情以后都不会再有了。”
他心中忍不住想,若是元簪笔在这,他会如何说?如何做?
吕老拄着拐杖走出来,第一眼就看见了半跪在地上给孙女擦眼泪的小雪,“畜生!”
小雪跳着躲开拐杖。
如意被吓了一跳,慌忙去拉吕老。
“你你你——”
小雪三步两步就跳到了墙上,道:“我我我,怎么了我?”
吕老差点没气昏过去。
小雪还不忘火上浇油,道:“您孙女还不愿意我们走呢,您现在就赶人,如意得多伤心呢。”
吕老怒气冲冲道:“你给我下来!”
“您看我傻吗?”他指了指自己的脸,从怀中掏出一小包糖来,扔给了如意,“别哭了,哥哥给你糖。”
糖是小雪在中州买的,青州天灾人祸并举,有买东西的地方已是不幸中的大幸,哪里去找这样甜而不腻做工精致的糖?
如意抱住了糖包,用力点了点头。
小雪轻飘飘地跳出去了。
所谓轻功,最大的用处就是让人看得着打不着,气已够气出内伤。
他回到营帐,找了个陶罐把药煮了。
结果李辑就看见了碗黑乎乎臭烘烘的玩意,本来愤怒无力的心情被冲淡了大半,只剩下无奈了,“此物为何?”
小雪道:“此乃安神良方,本人上刀山下火海斗恶虎方寻得草药,又用金丝楠木作柴火,历经九九百十一天熬制而成。”
李辑断然拒绝,“我不喝。”
他宁可死都不会喝这玩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