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雪僵着笑脸道:“老大人。”
元璁景并不觉得自己十分老,事实上,他也并不老。
可前有元簪缨,后有元簪笔,为了以示分别,故而有老大人这一称呼。
元璁景不喝茶,不吃点心,落座之前还停顿了一下,坐下后慢条斯理地发问:“你在元璧身边如何?”
长辈坐着他站着,小雪道:“晚辈在大人身边很好,大人对我很是照顾,请老大人放心。”
要不是乔郁做的事情太荒谬,他给元簪笔写信却石沉大海,他也不必遮遮掩掩地到元簪笔这来。
小雪知道元璁景对元簪笔的态度,更知道他的看法,干脆在元璁景身边做个漂亮摆件,元璁景问一句他答一句,绝对不多说话。
元璁景看向那杯水汽渺渺宛如云雾的茶,似乎不经意地问道:“乔郁和你家大人走的很近?”
小雪心中一紧,扯出一个笑来,道:“您知道,大人与乔相一是世家子弟,一是天下士人的楷模,”他这时候倒没有脱口而出叫姐姐,若是元簪笔在这一定会十分欣慰,可见小雪并不是记不住,不过是见风使舵,在他说出天下士人的楷模时,元璁景好像笑了一下,冷笑。小絮儿当然知道乔郁身上没有半点天下士子楷模的样子,硬着头皮说下去,“两人不说水火不容已是陛下极力平衡的结果了,怎么会如老大人所说,两位大人走得很近?”
说完自己还干笑两声。
元璁景扫过少年清秀俊逸的面容。
小雪忍着想摸脸的冲动,“大人?”
元璁景道:“果真吗?”
小雪只差没有发誓,“果真。”
元璁景嘴角浮出祭祀笑容,道:“既然果真,那乔郁是失心疯了突然请皇帝赐婚?”
小雪的心情比第一次拿到信的元簪笔更加冤枉委屈。
求皇帝赐婚的人乔郁,不澄清的人是元簪笔,这件事无论怎么看都同他一点关系都没有,他不过是和元簪笔走的近些,关系亲密些,就要在这受着元璁景百般挑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