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璁景冷冷地望着他。
在元璁景看来,这件事不过是一场闹剧,闹得无论是皇帝,元氏都面上无光,至于始作俑者乔郁可以不提,因为他既然敢做,显然就没有抱着要脸的打算。
元簪笔想拒绝也很容易,他既然在殿上拒绝了一次,何妨之后再拒绝几次,坐实了乔郁不怀好意,而非两人当真有什么私情。
可元簪笔态度暧昧,好像乔郁说的确有其事一样,他倒是不在乎,却让元璁景觉得颜面扫地。
出了这样的事情,元簪笔还没被逐出家门无外乎他家中一脉到他这辈人丁稀薄罢了。
元璁景道:“你大可直说你坦坦荡荡,有什么无言以对?”
元簪笔沉默。
这份沉默看得元璁景心中下沉。
元簪笔当年救乔郁的事情他不是不知道,他甚至就在大殿上,但他没有阻止。
因为第一,他知道皇帝就算震怒也不会真要了元簪笔的命,哪怕是看在元簪缨的面子上,至多给他一些教训,第二他无意干涉元簪笔的所作所为,任由家中子弟成长,看其如何抉择开辟一方天地不失为一件乐事,第三……乔诣到底是他的学生,他之后对乔诣再怎么不满,却也不希望他当真家破人亡妻离子散。
乔郁是乔诣的儿子,不论如何,他总不会真的想让乔郁死。
而元簪笔的所作所为也很好理解,哪个年轻人没有年少轻狂意气风发重情重义的时候呢?
况且元簪笔与乔郁一同长大,关系匪浅。
但如今看元簪笔的反应,当年的事情,或许根本不是他所想的什么少年情谊。
元璁景沉声道:“当年乔诣入狱,你也在那天赶到,是你兄长让你来的?”
乍被提起兄长,元簪笔一时无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