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子一动不动,哪里是有人进来了?
顾渊渟笑眯眯地说:“上当了?”他施施然地走回自己的位置上,“奇了,我们的皇帝陛下竟没问太子之事。”
元簪笔起身,绕过屏风去里面看小雪。
顾渊渟便隔着屏风同他说话,“诸位皇子中,只有大皇子曾经掌兵,尚算个将才,眼下皇帝除了你无人可用,”他语调中流出几分笑意,“他才不会令自己受制于人,想来大皇子不日就要到了,自家人用起来大约比外人放心。”说完他猛地想还被关着的太子,轻轻叹了口气,“似乎也未必。”
小雪仰着头,可怜巴巴地望着元簪笔。
元簪笔看他这幅模样,好笑又心疼,伸过手去,道:“这是在给你治病。”
小雪疼得颤颤巍巍,抓住了元簪笔的手。
“早闻先生医术过人,极善医治断骨之伤,但仿佛伤者多是断臂或被折断肋骨,”元簪笔在小雪的惨叫声中道:“不知先生对腿伤,可有研究吗?”
顾渊渟在外面道:“就算再有研究,你那——”他悠悠把小情人收了回去,“乔相是多年旧伤,恐怕回天乏术。”
大夫一面给小雪按着一面道:“大人的朋友能不能治,我现在还说不准,得看过伤情之后才能知道。”
元簪笔摇摇头,道:“多谢先生告知。”
乔郁讳疾忌医的很,要他来看大夫,恐怕只能将他打晕绑来。
大夫道:“元大人客气了。”
顾渊渟道:“元大人,元大人在人背后如此尽心竭力又有何用,他既不知道,便是知道了,兴许也不会领情。”
元簪笔握着小雪的手,似乎根本没听见顾渊渟在说什么。
顾渊渟道:“我知你不需他承情。”他听着小雪游丝一样的哼哼声,截住了话头,“罢了,有孩子在这,我给你留些颜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