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的手停在半空中,要落不落。
“元大人……”
元簪笔抬头。
他脸上的泪还没有干,神情却已有点像往日那样淡。
乔郁莫名地觉得心头火气,却没有烧到心尖,而是烧在了喉中。
神情好像庙中那些木石神像般高不可攀,偏偏还有泪痕滚落。
元簪笔先前在他肩上哭过,不过片刻就又是这幅神情。
乔郁半空中的手自然地落在元簪笔脸上,指尖微微用力,在他淌下眼泪的地方留下了一道说浅不浅说重不重的红痕。
是这样,总是这样。
刚才的示弱可欺仿佛只是乔郁的错觉,元簪笔依然是那个心思不可测的元大人。
他不该这么快平静下来,他应该——哭得再久一点,表现得再示弱点,最好颤得直不起腰身,口中一句完整词句都说不出,只会呜咽着贴着他才好。
“乔相?”元簪笔出声。
乔郁拧眉看他。
本相方才想说什么来着?
作者有话要说:
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