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簪笔被压着胸口,喘息片刻才道:“原来乔相在审犯人。”
乔郁审视着趴跪在被褥上的元簪笔,很难说不满意此种图景,若要他挑出不好,大约是元簪笔的寝衣还完整地穿在身上,头发也没有解开。
他便抽走元簪笔的发带,放下他的长发。
视线一时被挡住,元簪笔哑声道:“乔相想问什么,不妨快点问。”
他眼角泛着红,语气却一如既往。
别人都说元簪笔是大家公子,只是性子寡淡一点。
哪里是寡淡?
乔郁看着他的姿态,分明是傲气。
明明受制于人,还很有宁折不屈的傲气。
乔郁舔了舔自己干涩的嘴唇,很想见见元簪笔啜泣着让他住手的样子。
元簪笔看不见乔郁,只能听到身后有什么琳琅声响,仿佛是玉器瓷瓶碰撞。
元簪笔猛地想到了什么,身体微僵,在乔郁看来他腰几乎僵成一线,更是漂亮。
乔郁将东西摆好,打开瓷瓶木塞,低头闻了闻味道,味道极淡,近乎于无味。
乔郁将瓷瓶中的液体倒出。
“小雪是个好孩子。”乔郁忽然道。
“……你一定要在此刻说这个吗?”元簪笔终于明白了何为不合时宜。
“小雪轻功极高,武艺比其轻功虽然稍逊色些,但也少有人能越过他,你觉得呢?”
元簪笔不语。
事实上,这时候能说出话来的人不多。
他只觉烧得厉害,呼吸不畅,双颊艳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