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出这个结论的不是别人,正是淮王妃。
淮王苦着脸,端着一碗甜汤长吁短叹。
淮王妃忍他良久,从汤热气腾腾忍到温热,终于忍不住,筷子啪地被她按在桌上。
淮王被吓了一跳,差点把汤洒出来。
淮王妃柳眉一横,把爱吃吃不吃滚出去咽下,不阴不阳道:“妾自知年老色衰,不比东院月美人皮肤娇嫩,吹弹可破,不比西院冷美人面若芙蓉,更不抵诸位侍妾性格柔顺才貌双绝,王爷若面对着妾的脸实在难以下咽饭食,妾不愿委屈王爷,还请王爷喜欢去哪,就去哪,妾不愿碍王爷的眼。”
她口口声声都是自己碍眼,字字句句皆是为王爷考虑,实际上无一字在说淮王惹人烦厌。
淮王苦笑着摸了摸鼻子,道:“王妃螓首蛾眉花容月貌,能得王妃是本王福气,怎会嫌弃王妃?”
淮王妃以手撑下巴,露出一个非常娇俏的笑容,她软语道:“那王爷,摆着这幅恨不得立刻寻三尺白绫吊死在妾面前的脸做什么?”
淮王叹息,道:“王妃可听说了吗,陛下封了乔郁为侯。”
淮王妃愣了愣,心中有个猜测,“难道陛下要削减王爷的封地给乔郁?”
淮王差点把手里的碗摔下去,他手忙脚乱地接住,将碗放到桌上。
我在期待什么?淮王无奈道。
妻贤妾美,然当年皇帝为淮王指婚时,淮王只要美人,且要不聪明的美人。
淮王妃虽不聪明,但至于蠢笨,说出的话只让淮王无奈,而不是厌恶。
“不是?不是与你我有何干系?”淮王妃觉得莫名其妙,“总不会是乔郁看上了你府中的哪个美人,王爷啊,”她换了个苦口婆心的语气,“若不是心头挚爱送他又有何妨?乔郁年纪轻轻,却如此势大,陛下眼看时日无多,新帝未必不会依仗乔郁,这样的人,咱们淮王府开罪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