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看什么?”元簪笔声音很是柔和。
乔郁故作无意,一眼不眨地看着那页被他看了小半个时辰却一个字都没看见去的书,面上恰到好处地流露出几分被打扰的不悦,随口道:“陛下近日的药案。”
“有几份?”
元簪笔颇有几分明知故问,但乔郁将他的没话找话通通归为他想和自己说话,因而回答的十分愉悦。
“自然只有一份。”
元簪笔若有所思,“我原本想着这本若是被月中撕坏,我尚能命人去买一本,药案只有一份,还请月中将手松开些,”他思索片刻,又补充道:“想来太医院应有备份……”
他没说下去,因为乔郁已放下书,有点不满地看他。
乔郁以手撑颌,笑眯眯地问:“二公子,洞察人心是不是很有趣?”
元簪笔坐在他对面,里衣单薄,被水略微打湿的领口有些透明,乔郁强迫自己将目光从元簪笔喉咙上移开,“无趣,”元簪笔答的坦然,“你不与我说话,我只好寻别的法子诱你开口。”
乔郁奇道:“你为何这般理直气壮?”
元簪笔眨了眨眼,这个动作令他面容一下柔软了不少,他一本正经地回答:“其实我十分愧疚。”
乔郁扬眉,实在从元簪笔身上看不出半点和愧疚相关的情绪,“二公子当真是喜怒不形于色。”他阴阳怪气道。
元簪笔垂眼,没有回答乔郁,只取了素色发带将头发束起,他将颊边碍事的碎发一并拢上去,束得很高,人显出了几分不符合年龄的少年意气。
乔郁不解,“缘何束发?”
元簪笔捻了捻发尾,道:“碍事。”
他正襟危坐,神情认真,乔郁就算有心玩笑也说不出什么,只得道:“还请元大人为我解惑。”
“想听哪一件?”元簪笔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