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郁一时不知如何开口,哪怕他和元簪笔说我此生绝不疑你,我在你面前永远只是乔郁而非皇帝,若元簪笔心中有芥蒂,也只以为他在稳住他而已。
淮王啊淮王,乔郁咬牙,可真是害人不浅。
元簪笔摇头,“没有。”
乔郁毫不客气道:“这话是哄傻子。”
元簪笔大步跨进偏殿,拿起数本奏折扔到乔郁怀中,“既然月中不傻,且将这些事料理清楚。”
乔郁今天一整天都在面见大臣,分而治之,需好言相对者有,需威逼者有,需利诱者更有,乔郁从前便觉和这群同僚打交道十分烦人,今日方知何为小巫见大巫。
乔郁小心看着他脸色,觉他无异常,才拿起奏折,坐到元簪笔面前看。
事务繁琐如丝线,除却能分派给朝臣的,仍有无数需要亲自处理,又不能快刀斩乱麻,然而就算再反感也要忍着。
“你真无事?”乔郁忽然道。
元簪笔又推来十数本。
乔郁把嘴闭上了。
……
一年半后,朝局已然稳定,各州稳定,呈一派欣欣向荣之态。
边境之前虽有摩擦,但业已解决。
现在只有明年春日的登基大典,算得上乔郁眼下唯一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