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是如此以为,元簪笔却突然病倒,数日发烧,太医虽用尽良药,但无济于事。
自元簪笔第一日发烧,乔郁就不顾群臣反对,日日住在元府,上朝再回宫中,散朝同诸位大臣一道出宫。
乔郁虽在名义上还不是皇帝,但即便不是,此举未免过于惊世骇俗,一时之间,反对的奏折如雪花飞上乔郁案头。
乔郁觉得天冷,干脆拿那这些文法精妙的劝谏奏折引火。
元簪笔梦中常有呓语,有时只是模糊词句,有时却是长长句子,仿佛是在同人说话一般。
乔郁手贴了贴元簪笔滚烫的脸,低声道:“再不醒来,我就……”就什么?
能威胁元簪笔什么?
乔郁只得苦笑。
只听元簪笔喃喃道:“月中……”
乔郁应答一声,与他额头贴着额头。
元簪笔声音被烧得沙哑,只道:“对不住。”
乔郁一时心中五味杂陈,这话他从前不是没听元簪笔梦中说过,现下听来,更是滋味难以言说,“你何曾对不住我。”他叹息。
旁人觉得元簪笔在病中,元簪笔却觉得自己极清醒。
他回书房,忽见里间亮着灯,他以为是乔郁,便推门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