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蹙着眉,难得有了些心理负担。
这事儿她真没什么经验。
恬安三下两下解决晚饭,坐在椅子上冷的抖腿,在小区里晃悠两圈打发时间。
等了近两个小时,恬零才拎着包姗姗来迟。
她依旧一身干练的着装,黑色包臀鱼尾半身裙勾勒出腿部流畅纤细的曲线,上半身着白色衬衫,衣摆整齐的掖进裤腰里,肩上松松垮垮搭着一件西装外套。
清丽又风情万种。
恬零暼见一旁提着书包,冷得快要学蛙跳的恬安,顿了下,抹着唇釉的嫣红唇瓣微微翕动,似乎是想说些什么,又沉默下来。
她从包里摸出一串钥匙,刷开一楼的密码门。
恬安一声不吭,小尾巴似的跟在后面。
一路跟到家门口,她才慢腾腾的在玄关处换下鞋子。
恬零放下手提包,习惯性给自己倒了一杯凉白开,手指稳稳扣着圆弧的杯壁,将杯中的水一饮而尽。
恬安总算找回了点温度,回房间抱出自己的珊瑚绒睡衣,准备去浴室泡一个热水澡。
“安安。”恬零蓦然出声叫住她。
长期以来的冷战好似被打开一个缺口。
恬安迟疑片刻,脚尖旋了半圈,定定的看向她。
“这是钟叔叔给你准备的礼物,”恬零放下手里的杯子,指关节处挽着一只白色的纸袋子:“下次钟叔叔来家里做客的时候,我希望你能穿上这件一裙子见他。”
恬安攥紧手里的衣物,心中了然。
难怪。
“钟叔叔”——是那晚在月坛公园与恬零约会的男人,钟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