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段时间跟恬零交往甚密,恬安冷眼旁观,想不知道都难。
她把怀里的睡衣堆在一旁的沙发上,提过纸袋,将里边包装精致的小礼盒抽出来半截来,通过透明的部分,潦草的扫了两眼。
初步判断,应该是一件淡粉色的小礼裙。
恬安淡着表情把东西放回原处,语调平平,听不出什么端倪:“我不喜欢粉色。”
“这是按照你的尺码买的,你就穿一次。”
“我说了我不喜欢粉色。”恬安仍然抵触。
话罢,便不欲多说,转身要走。
恬零蹙眉,厉声喝她,话中皆是不满:“恬安!你闹够了没了?!”
她站在客厅里,身居上位的气势不减。
许是这段时间放任恬安肆意任性,但恬零到底不是什么好说话的。
这几天来,已经忍耐到了极限。
恬安在原地僵了一瞬,慢慢拉直了唇线。
她垂眼盯着某个不知名的角落,在楼下等久了,她扎成一束的马尾被风有些凌乱,颊边的碎发弯出弧度,抹端隐入领口。
场面一时冷下来,两人对峙良久。
在这件事儿上,恬零好似格外坚持。
而恬安自然也清楚,恬母不可能一个人过后半辈子。
她白着一张脸,还是先松了口:“我知道了,”她勾起睡衣,脚下趿着拖鞋蹭在大理石地上,拉着沉闷的音调:“你给我一点时间适应。”
直至一脚踏入浴室,恬安背后抵着硬邦邦的浴室门,干净的双眸看向窗外清冷的月,她撇了撇嘴,溢出一声委委屈屈的呜咽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