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飞速奔到已经被放下来的茗乡身边,查看她的伤势。
那玉谣剑乃仙器,威力自然非同寻常。茗乡□□凡胎,被如雷电射来的玉谣直接从后背刺破前胸,此时鲜血喷涌而出,她白着一张脸,眼睛瞪得极大,眼泪扑簌簌地往下淌,口中不断往外溢出鲜血。
容蕊浑身颤抖,冷汗直冒,抖着双手一道道回春术施在她的身上,安慰道:“没事的,没事的。”
然而仙剑造成的伤口非同一般,那回春术几乎毫无效用,茗乡张口想说什么,却一开口便是鲜血,容蕊抱着她哄道:“别担心,先别说话……我给你治伤!”
然而茗乡却摇了摇头,直意拉着容蕊的手,容蕊立刻侧耳去听,听见她喉中发出咕噜噜的声音,依稀听见“姑娘”二字,她知道她还在担心着自己,流着泪道:“你放心,我们都会活下去的!”
她虽不愿承认,但茗乡这样,只怕是再活不成了,她心中悲切无以复加,只能紧紧握住茗乡满是鲜血的手。
茗乡缓了缓,指指跪在她旁边的童宴。
容蕊一愣,立刻让了位置。
童宴一把抱住茗乡,面上再不负恰到好处的表情,声音有着难以言喻的干涩:“你个小丫头片子,都到这时候了,还不忘记聒噪吗?”
茗乡抬头,看着童宴的脸,平板一张毫无表情。她想到他笑起来的样子,有两个梨涡,十分好看。
是他把她掳到了这里,是他将她带到姑娘身边,是他一直跟自己吵嘴来着。
明明一直聒噪的是他,怎么说是自己?
她很想笑一笑,可是她稍一动作,胸腔便疼得天昏地暗,鲜血不断从口中流出。
行尸没有七情,童宴他会模仿人的喜怒哀乐,可自己死的时候,他竟然再无任何表情。到底他有没有一点感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