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陆离大人那样,哪怕无情,也会霸着姑娘不放。
她大概是,不会知晓了。
容蕊看到茗乡在童宴怀中呼吸忽然一滞,她也跟着一滞。
那口气最终也没能吐出。
容蕊愣怔了片刻,忽然泪如雨下。
她转头咬住自己的手臂,发出阵阵悲鸣。陆离抱住她,将她的手从她口中抢救出来。她是带着獠牙咬的,玉白的手上有两个血洞。
他换上自己的手:“你咬我的。”容蕊抱住他的手臂,却没有咬下去,只是默默的流泪,将他的衣袖染湿了一大片。
童宴抱着茗乡,看她睁着眼睛,渐渐没了生息,心中一片空寂。纵使他可以模仿再多的表情,哀伤也好,愤怒也罢,此时他也丝毫不想表露出来了。
那些不是他的表情,那些也不是他的情感。
他不会为茗乡的死感到悲伤,因为他根本不会悲伤。
但他实实在在地知道,自己要为茗乡报仇。
他将茗乡放在地上,站了起来,直直看向那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少女。
“你们这些修道的可真有理,连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都不放过。”他复又勾起那惯常的一抹笑,声音异常平静,如一汪永远不会被风吹皱的死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