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令修说送了容蕊一份大礼,他忽然就明白了说的一定是那副血棺。因为他用拘魂铃改变了容蕊的记忆,让她忘记了与自己的仇恨,并且迟迟不肯结下血契,令修这才动作。
如果这世间有什么能让容蕊想起曾经的事,那这具埋葬她的棺材,无疑是最好的钥匙。
令修这么做,为的就是催他与容蕊结下血契。
只有结下血契,他才能真正的掌控容蕊的记忆,让她真正的忘记那段回忆。
“阿蕊,我是不得已的。”岳陵桓再次开口。她看到容蕊的那一瞬间,便知道令修成功了。
现在的容蕊,恨不得杀了他。
“不得已?”容蕊冷笑一声,停了下来,问道:“通敌东陵、颠覆西岐、虐杀我父王、娶我又杀我?哪一件事不得已的?”
她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岳陵桓的眼神暗了暗:“西岐暴君无道,百姓民不聊生。我那么做,不过是为了西岐的子民。”
“西岐的子民?如今已经成了东陵的子民了吧。”容蕊带着讥讽。
岳陵桓眸色一凝:“那是意外。”
“呵。”容蕊嘲讽一笑:“确是意外。你也知道东陵绝对会趁火打劫,所以将我做成尸煞,本是想着哪怕暂时臣服于东陵,待开棺之后结下血契,我便任你驱驰。以尸煞逆天的战力,西岐复国便易如反掌,说不的还能吞下东陵国,你便成了两国之君。”
真真可笑。
曾经的爱不过是假象。或许年少时有,可到了后来,他们面前横亘着家仇族恨,她还竟妄想岳陵桓能会依然喜欢她。
想到那时岳陵桓答应与自己成亲之时的喜悦,她恨不得回到过去狠狠给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