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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通敌卖国、背叛自己、虐杀父王,不过都是为了让自己生怨,这是制成尸煞的条件之一。

所以,西岐是因她而亡吗?若说让她生怨生恨,他做到了。

想到此处,她声音骤冷:“只可惜在你们来找我之前,我被陆离带走了。”

这可真是人算不如天算。

然而岳陵桓没有回答,深深地看着她,眼中带着哀切:“我所做的,不过是为了让你不去记恨我罢了。”

成了尸煞,结了血契,便不再有生前记忆,只受结契之人驱驰。

容蕊嗤笑:“让我不记恨你,你只要不毁了西岐便是,何必如此大费周章?”

他有他的解释,什么为国为民。但于她来说,不过都是欲盖弥彰。

既如此,她也不愿再废话。

于是指甲暴涨,袭向岳陵桓。

她想,虽然要留着他的命去问出另外一人是谁。但不妨碍自己撕了他的手脚,也让他尝尝当年父王经受的痛楚。

就在同时,陆离见到容蕊出手,也从藏身之处跃出,几乎转瞬之间就来到了容蕊面前。

然而在这一瞬间,岳陵桓一直被广袖遮住的手轻轻抬了起来,手中握着一只流光溢彩的铃铛。

与此同时,他瞥见忽然出现的陆离,眼中风雨如晦,执着铃铛的手轻轻一晃。

铃铛并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就在这时,冲向岳陵桓的容蕊却忽然以一种极为诡异的方式顿住,眼中的神采瞬间湮灭,仿佛成了一只提线木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