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不是她死活要嫁的吗?”季淮情绪并没有起伏,语气不咸不淡。
季二姐十几岁就嫁人了,还嫁给离过两次婚的陈章,对方第一任老婆生了个儿子,第二任老婆生了个女儿。
三十几的陈章一事无成,当时还欠了不少债,她还要死要活嫁,立志要当最好的后妈,光这一点,就知道她脑子病得不轻。
“都什么时候了?还说这个事情?你二姐都被打了!”季母气急败坏骂着他,“她还怀着孩子,一定得打掉离婚!”
“那得她愿意打,您急有什么用?之前这事发生得还少?”季淮依旧没有任何情绪,反问着。
季二姐生了一对双胞胎女儿了,正在拼二胎,争取生个儿子。
她也不是什么软柿子,陈章在她手下也讨不到便宜,上回一个脑震荡,一个手脱臼。两人都半斤八两。
“找个律师吓吓他,看他以后还敢不敢,让他知道厉害!”季母说得牙根紧咬,恨不得把陈章活吞了。
离婚是不可能离婚,她也就是说说,离了婚,不就被人笑话了吗?
他们家还有季大姐没嫁人呢,季二姐再离婚,小山村里的唾沫子都能淹死人。
“律师费要几万。”季淮淡淡提醒。
“那么多?”季母火气像是被一盆冷水浇灭,在那头呸了一声,“他也配?下回再敢动手,我就冲去陈家,非把他耳朵拧下来,看他还怎么作妖作怪!”
季淮静静听着她咒骂,两分钟过后,季母话锋一转,“家里头都没装修,你那个房间窗帘也没装上,要不要装一装?”
他秒懂潜台词:拿钱。
“不用,我不常回去。”他拒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