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也得装上啊。”季母坚持。
“不用。”他再次拒绝。
季母也不卖关子了,干脆挑明:“其他房间得装上吧?零零碎碎也得几千,你爸那个死东西哪有钱装?还能靠谁?”
季淮:“等下个月发工资给你转三千。”
“那不得再给我点钱?一把屎一把尿把你养大,供出去读书,你说说,落得什么好?麻将桌都不能多打几次,全村人都要看我笑话。”季母在那边夸大事实。
“四千。”他加了一千,又出口,“大城市吃饭和房租都贵,房租要几千,随便玩玩都要好几百,我想回家找工作了。”
他和家里人说工资刚刚过万。在小山村,过万的工资是天文数字,只是消费太高,他说没能剩下来钱,每个月都是月光族。
季母一辈子没出过省,对外面的世界没概念,他说什么她信什么。
“回来做什么?大家都笑话!”季母急了。
季淮:“省不下来钱。”
他每年给家里的钱都是看着给,绝对不超支。季母季父才五十岁,已经游手好闲,准备让他养活,家里更是一盆如洗,没人能帮他,他看得清楚,只能靠自己。
他喜欢钱,喜欢存钱,能让他情绪牵动的也只有钱。
给了他们钱也是多打几回麻将,没什么用处。
“省什么钱?回来多丢脸?你就在那里好好待着,那里都是有钱人,那是首都!大城市独生女多得是,我们家不需要买车买房,我把你生得那么俊,有的是姑娘倒贴。到时候,房车都是我们家的,你就把我和你爸接去享福!””季母对着电话扯着嗓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