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十指死死扣紧床单。
司马钦又说:“现在是不是只能看到我的地中海?”
楚天:“是。”
“知道我为什么会地中海吗?”
楚天总算被转移了注意力:“为什么?”
“天生掉发,遗传我妈。”司马钦感叹,“我数过,每天至少掉五百根,我十八岁就秃了。”
“……”楚天松开手,“你是神医,治不好你的掉发吗?”
“不是有个神字就真是神了。”司马钦淡淡说,“我只是一个医生,只能治后天,先天,谁也治不了。”
楚天感觉司马钦话里有话,一时还真忘了胸膛的酸涩。
等他回神,司马钦已经往回收银针,胸膛还有些微的酸涩,却也不那么难以忍受了。
司马钦说:“很成功,你拿药回去好好休息,下次治疗在半个月后。”
楚天点头,他坐起扣好衣服,和司马钦道别,拿着单子去取药。
离开手术室,楚天才知道外面大雨倾盆,雨声大得可怖。
这次治疗和以往不同,楚天没有马上神清气爽,他去药房取好药,走到医院门口都花了差不多半小时,连老人都走得比他快。
雨势不见小,门口也站了一排躲雨的人。
楚天抱了一点点希望掏出手机打车,结果半小时过去,还是没有司机接单。
楚天默默取消了订单。
又查看天气,这次天气预报显示,这场大雨会下到半夜。
避雨的人接二连三被接走了,楚天静静站着,望着大雨从屋檐密集的掉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