伯鱼匆忙转身,丢下一个结界便跑了出去:“阿稚稍等。”
不知是不是错觉,阿稚总觉得伯鱼像是落荒而逃。
没多久,伯鱼便带着一身冰凉水汽回来了,盘腿坐在矮桌上一杯接一杯地喝着已经放凉了的开水。
“这是做什么去了?这般口干舌燥?”阿稚心里这样想。
感觉到了阿稚落在自己身上的目光,伯鱼又多喝了一杯凉水,才轻咳了一声,开口说话:“方才情况紧急,来不及支会阿稚便……”
见伯鱼为难地斟酌用词,阿稚便不计较了,提出了自己内心的疑惑:“那阿奇勒,将自己困在阵中,是要做什么?”
伯鱼猜测道:“约莫,和他那位王后有些许关系。”
“王后?”阿稚顿了顿,“我总觉得阿奇勒和遥遥,不太像阿嘉丽说的那样,阿奇勒对遥遥的态度有些奇怪。”
“阿稚也发现了?”伯鱼笑道。
“嗯。”阿稚点头,沉思道,“但是我又说不上来到底哪里奇怪。”
“这个呀。”伯鱼卖了个关子,“我倒是知道。”
“到底是哪里奇怪?”阿稚看他,微微倾近了身体。
伯鱼又斟了一杯凉水,铜壶都要空了:“阿奇勒对遥遥与其说是极尽宠爱,不如说是极力弥补。”
“嗯?”阿稚不解,“伯鱼是怎么看出来的?”
伯鱼饮尽杯中凉水,食指指腹在杯口划过。他不是看出来的,是出于同类的气息觉察出来的。
一个人若是对自己心爱的人有了某种遗憾,便会在想象中去极力弥补那些遗憾,以抚平自己内心的不安与焦躁。他曾经也有过这样的想法,如今也时有忍不住要这样去做的冲动。
阿奇勒,在遥遥生前,必定做了极为对不住他的事情。